,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,我不能允你们离开。”
裴时语前世待在深宅里,青州的局势她不知情,但人心险恶的道理她懂。
见他说得如此郑重其事,裴时语不得不考虑他说的,她也考虑过祖母的身体,本就没有要求非得现在离开。
萧承渊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:“我知道你如今不待见我,你放心,等祖母回去之后,我会搬去澹月堂,不会打搅到你。”
他说的这些似乎都是在自己考虑,裴时语问他:“你这样做,图什么呢?”
萧承渊脑中飞转。
他之所以提这些,一方面是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,如今不是去青州的最好时机;最主要的,他不想她离开,他想设法为自己争取半年时间。
他直觉他们之间仍有误会,但此时此刻在这种心境下还有些事情说不清楚,需要时间来查证。人若是走了,断绝了交流,许多事情便再也说不清楚。
譬如他前世认定了她是奸细,若是多去深究那些想说却不敢说眼神背后的情意,若是多问她几句,多说上几句话,而不是自以为是仅凭那些先入为主的印象便拒绝交流,或许结局会很不同。
可惜他花了一世才懂得这个道理。
失去了的信任若要再找回来,必定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。
所以,他若是此刻表明他做这些只是因为不舍想让她留下,她定然不会信。
短暂的沉寂之后,萧承渊再开口时满满地诚挚:“是我对不住你,就当我想做些补偿吧。”
补偿?裴时语定定看他,勾唇,或许。
但更多的,应是他好不容易对外营造出两人和谐的局面,她若突然离开,他那里无法收场。
不可否认的是,既然不着急离开,齐王妃这个身份于她而言很有用处。
有这个身份和那些流言在,祖母在伯府里的日子会好过些。有些事情闺阁中的女子无法出面去做,而出嫁后的便少些顾忌。
比如祖母交给她的那些产业,她总得学着去打理的。
到时带祖母远行也好,祖孙俩回梧州生活也罢,她必须得有独当一面的能力。
裴时语轻启丹唇:“我会考虑你的建议。”
萧承渊悬了多时的心终于放下,紧攥的拳终于松开。她总算没有断然回绝。
既然萧承渊知晓该将假信息传给何人,他应当知道谁是潜藏在伯府里的奸细,裴时语问萧承渊:“我的信在到祖母手里之前,还被谁看过?”
萧承渊被她这突然转换的话题惊讶了下,他仍在为她的去留忧心忡忡,她却十分轻巧地跳到了另外的问题上,毫不拖泥带水。
疼意一阵接一阵传来,萧承渊暗吸了口气,道:“是清露院的花嬷嬷。”
这一点出乎裴时语的意料。
四天前的傍晚,她收到祖母的信,信里让她回伯府参加裴玉琳主持的小宴,那时她便意识到,这信是有人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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