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擦了擦鼻血,走到壮汉身旁,对其道,“穿好衣服,跟我走。”
壮汉不明所以。
而后,教官找来一辆板车,他让壮汉躺车上去,准备把人拉到主营去找军医给治一下。
壮汉觉得难为情,他自感有手有脚,不必很大肚婆一样躺着让人拉着。
教官神情十分严肃的道,必需如此,必需拉着走。
巨鹿军军规中有这样一条,转运伤者之时,要尽可能少让伤者活动,因为越活动,伤口撕扯越大。
教官放下了训练,拉着壮汉,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,吭吭哧哧的朝本营去了。
壮汉在车上看着教官伸着脖子奋力拉车的辛苦模样,好几次都想说自己下来走。
被教官如此好心的对待,壮汉心里更后悔了,他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之下,下手太狠了。
半日后,教官拉着受了枪伤的壮汉来到本营。
到本营,找到相关人等交谈两句,教官被引到了药芦旗下,到了伤兵营。
有一个小姑娘和一个小少年来了,少女清秀,少年看着机灵的很。
壮汉听从少女吩咐,褪了上衣,少女小心的提醒了一句,“当心,可疼。”
壮汉还没反应过来,凉凉的东西贴到伤口上了,然后,火烧一般的疼痛。
壮汉差点没叫出声来。
烈酒清洗伤口的滋味绝不好受,壮汉疼的几乎想骂娘,疼到最后,他都麻木了。
在经过多遍烈酒冲洗之后,再用一块两端带着粘胶的药用粘布把伤口盖住,伤势处理完了。
在壮汉眼中很有威势的教官,在那一对少年少女面前很是卑微。
李孟羲看了一眼伤者,他吩咐道,“在这儿留几天吧,省得来回跑。”
教官点点头,同意了。
壮汉好奇的问,刚才那娃娃是谁。
“那是我家军师。”教官答到。
伤情处理完之后,教官严肃的向壮汉询问之前无缘无故的与人斗殴的缘由。
壮汉不答,而是认真的看着教官,问,“你是不是看俺不痛快?”
教官懵了,“……何出此言啊?我何时看你不痛快了?”
“那你为何让徐谷子找俺麻烦?”
“……谁?”教官更疑惑了。
“徐谷子。”
“我又不识得他,为何让他找你麻烦?”
随后,往下交谈,教官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事情是这样,那个因训练出色而被挑出来协助训练的人,叫“徐谷子”,这徐谷子,跟这个壮汉平日有仇,然后,那徐谷子可能借机找壮汉麻烦,壮汉忍不了了,大打出手。
让壮汉觉得不公平的地方是,明明他有十足的勇力,教官却选了那个瘦弱不堪的徐谷子当头儿,这不是对自己有意见,是什么?
此时私下一谈,壮汉对自己明明勇冠乡里却没能当头儿的事儿耿耿于怀。教官哭笑不得,他挠头叹到,“我说弟兄,你可是误会我了。我可没有看你不对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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