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汤,不知何时丫鬟就要端来了。
随即,虞绍衡却是扯过锦被,将她搂在怀里,“睡吧。省得累到你。”
喝得有些醉意的他,着实是难对付,她恨不得要精疲力尽了,他却只是刚开始。叶昔昭咬了咬唇,脸色微红,心里感动。
过了片刻,他呼吸转为匀净。
丫鬟端着醒酒汤到了屏风外,叶昔昭轻声说不必了。继而想起身宽衣铺床,手试图从他掌中抽出,他却不肯,总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,将她身形抱紧一些。
叶昔昭试了几次也不行,最终也只能是试着半坐起来,一手由他握着,一手除去头上簪钗。末了,安然躺下身,依偎到他怀里,慢慢堕入梦乡。
虞绍衡因着酒意,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清晨。叶昔昭因着要去问安,不得不唤醒他,这才得以被他放开,转去梳洗。
今日,三夫人去了太夫人房里,只是神色怏怏的。二夫人有些不明白,告辞出门后,与叶昔昭低声道:“这是怎么了?突然就有了什么烦心事一样。”
叶昔昭笑道,“就是啊,前两日还好好的。”心里却是明白,换了谁是三夫人,现在也少不得心烦意乱。
回到房里,与虞绍衡用饭的时候,叶昔昭问起长安:“长安是不是自幼就跟在你身边?”
“是。我几岁的时候,他就跟着我一起习武。一晃也这么多年了。”随即,虞绍衡又问,“怎么问起这个?”
叶昔昭抿唇一笑,“随口一问。”
虞绍衡放下碗筷,起身揉了揉她的脸,转去外院去见一干管事。
用罢饭,芷兰进来通禀,那副字画屏风已经装裱好了。
叶昔昭吩咐道:“安置到莲花畔去吧。”
三夫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,侧头看着窗外,满脸愁容。
思来想去,她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回娘家去问了,见到父亲,逼着他承认这么久以来的这么多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?不外乎是父女之间生出尴尬,甚至会被父亲训斥一通。
可是这些事早与她说了又怎么了?父母之命,她不论怎样都会嫁入侯府的。早一些告诉她这些,她也不至于空欢喜一场,不至于会让人看笑话。
细想想,她自进门之后,尽心竭力地为三房谋得益处,做梦都在盼着夫君的前程好一些,再好一些。可是,忙了这么久,又有谁念她的好?
虞绍桓自成婚之后,在太夫人面前恭敬,在虞绍谦面前谦逊,在她面前就是个沉默寡言的。甚至于,他一个月有二十天会在书房忙碌到夜深,也就不会回房安歇。
她明白,父亲在官场上就是再八面玲珑,如果虞绍桓是个扶不起的阿斗,一切也只能是白费心机。她以往总是满心去体谅他,不在乎他睡在哪儿,反正也没妾室,看着他仕途越来越好,是自心底为他高兴,为自己高兴。
长房夫妻二人被发落到薄暮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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