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对于谢绾绾来。她知道有一个孩子的存在，看到孩子照片的时候，整个人都疯了，哪里还会思考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改变很大。即便想到这一点，也会认为……不管怎么动刀，五官基础还是一样的。
这就是叶轮厉害的地方。
他准确地把握住了谢绾绾的心理。
一个母亲的心理。
那个无辜的孩子，谢绾绾一直有所亏欠的。
向晚：“你真狠。不过你也真厉害。所以，我就更想不通，你这样一个有犯罪赋的人，为什么怒组织会放弃你？就算丧尸案失败，还有下一次机会，他们不该放弃你的……更何况，丧尸案并不算完全失败，虽然没有达到你们最初的目的，但造成的影响也足够大。”
叶轮没动。
好一会不话。
向晚吓住。
她抬起手，颤抖着伸向叶轮的鼻端……
“我没死。”叶轮突然话，向晚忙不迭收回手。
叶轮喉咙呼噜起来，像有一口痰卡在里面，往常磁动听的声音，变成了喑哑不清。
“不是他们，放弃我，是我，放弃，他们。”
嗯？
向晚疑地盯住他。
为了听清他的话，此时她离他极近。
近得可以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根汗。
“为什么你要放弃他们？”
叶轮眼睛眨动，但睁不开，含含糊糊地：“……我要杀的人，他们不杀。我不杀的人，他们要杀。”
是因为理念不合？
向晚：“那你要杀的人是谁？他们要杀的人，又是谁？”
叶轮的意识渐渐涣散。
没有清楚的理智支撑，他话不太过脑子。
“白慕川，向晚。”
“……”
谁是要杀谁？
向晚心里充满了疑。
“他们要杀白慕川，还是你要杀白慕川？是他们要杀我，还是……”
不，不是叶轮要杀她。
那就是——
向晚一惊，正想问，就听叶轮喃喃：“向老师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……帝宫，不是我，第一次见你，第一次，是在视频里，崔鸣一直，在监视你，出租房，学校，辍学，也是他，故意的。”
监视她？
门窗亮子上的监控？
向晚汗竖了起来，又想到了学校里的事情。
“那个时候崔鸣就一直在害我，为什么不杀了我？”
她问，叶轮却没答。
他似乎已经无法思考，无法与他交流。
他脑子里在回忆他过往的一生，在想他的不甘与痛苦，他根本听不见向晚在什么。
“能不能，告诉我。秦述，怎么死的？”
“……”向晚无言以对。
又问。
又问。
她无法回答。
叶轮也不需要她的回答。
他沉浸在自己已然涣散的思维里，像一只游走的灵魂，不再受他控制，与这具躯体做着最后时刻的告别。
“向老师……你……把我……写到……大结局，好不好？”
“叶轮？”向晚看着他焦渴的嘴唇。
“求你……求你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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