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为师妹的,只有自己和霍唯二人而已。
霍唯的那番话,是对他这个大师兄说的。
以师弟那别扭劲儿,能豁出面子道出这番话,说他们从前情同手足都不为过。
现在的霍唯向来对自己疾言厉色,嘲讽捉弄是常有,没想到师兄弟情谊却如此深厚。
深厚得穆清嘉都有些发臊了。
——自己做师兄时仿佛也没做到什么模范带头作用,值得师弟交付一辈子与自己隐居,舍命给自己养老吗?
他哂笑一声,只觉心肝儿都煮在一壶温水里,泡暖了,软化了。
这样的师弟,又怎么会像顾霄口中那样害他呢?
穆清嘉奖赏似的摸了把灌灌的鸡头。
感动之余,穆清嘉却觉得整件事有种玄妙感,看起似全部是巧合,却又像是注定会发生一般。
灌灌的出现仿佛画出一个完整的循环,它将一段失落的久远记忆封存起来,留到此时,再由失忆的他亲手打开。
就像一坛酒,在硝烟未起时封存在地底,度过漫长的寒冬,又于次年桂花盛放时启封。
依然是香醇的模样。
——光是想想自己那暴躁师弟能有如此兄友弟恭的一面,就值得穆清嘉珍藏一辈子了。
什么时候霍唯再凶他的时候,拿出这番话噎师弟,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。
灌灌在他手里挣扎得都累了,正耷拉着脖子装死时,突然发现那个石化许久的两脚兽又有了新的动作。
穆清嘉顺毛撸到灌灌的尾部,揪住那仅剩的几根长翎羽,快准狠地一拔。
“你爷爷的!!!”灌灌发出一声哀嚎。
穆清嘉松开它,歉疚地摸了摸鼻子。
它的确带来了一坛子“好酒”,但毛该拔还是要拔的。
毕竟灌灌的羽毛,可是他们抵御摄魂铃的绝佳法宝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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