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第2章 雪夜_在夏夜熙攘之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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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出有什么特别的。除了宁岁的名字,笔划有个地方被墨水洇出一个小点。

  “怎么了?”她纳闷。

  “没什么。”宁岁心不在焉地将卷子翻了一面,“这是我前年底在南京做的训练题。”

  槐安沿海,四中又不怎么搞竞赛,于志国特地把年级里学数竞的学生们送到内地找名师培训。记得当时给她们上课的那个老师还给CMO命过好几年题,非常资深有水准。

  “诶?我记得我好像也去了!”那时候是大家刚开始接触竞赛,胡珂尔还想头铁尝试一下,“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就那个老头,说什么水流湍的那个。”

  那位名师有句至理名言,说:“真正有数学天赋的人,解题的时候思维应该是自然而然流淌出来的。”

  胡珂尔心直口快,听到这就忍不住跟宁岁咬耳朵:“这脑子里得全是水才能这样吧。”

  她忘了她坐在第一排,老头炯炯眼神立刻扫了过来,培训一共七天,之后每天胡珂尔都会至少被点名回答一次:“这位同学,麻烦你来给大家流淌一下。”

 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胡珂尔再也不想碰数竞的缘故。培训还没结束她就麻溜地收拾行李滚回去了。

  两人正说话,这时房间外突然响起开门声,是宁德彦回家了。胡珂尔听到,拍脑门说:“我出去给叔叔打个招呼!”

  差不多是要吃晚饭的时间,天边滚了一卷暗纱,隐隐约约有蝉鸣声四起,夏天是这样充满活力又潮热饱满。

  宁岁仍盯着墨水洇开的那一小点,不知不觉陷入某些封存的回忆。

  那时候是冬天,他们一共四个同学去南京培训。宁岁记得住的宾馆离上课的学校走路要十五分钟,不算长也不算短的线程,她向来都是走路来回。

  胡珂尔叛逃之后,只剩下三人,除了她就是两个男生,理科男内敛又拘谨,每次活动都不好意思叫她,连上课也不跟她坐在一起。

  宁岁每天就独来独往。

  陌生的城市,16岁以后第一次单独离家,她的心情有些惶恐。

  那段时间夏芳卉的状态非常差。

  外婆患了重病,肾衰竭需要透析,花了好多钱;宁德彦的工作又出问题,公司裁员,他濒临失业,再加上宁越年纪还小不懂事,很让人操心,夏芳卉压力大到几近崩溃,动辄在家里歇斯底里地发火。

  很多压力就间接转嫁到了宁岁身上。

  夏芳卉对她要求过严,要她什么事情都做到完美,稍有不顺就破口大骂。

  有天晚上上课,她没听到电话,夏芳卉给她打了六十几个未接来电。

  南京的夜晚很冷,题又这么难,宁岁一边发着抖裹紧棉袄,一边急急给妈妈回电话,谁知夏芳卉接起来第一句就是:“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妈了?你想断绝母女关系吗?”

  宁岁不怪妈妈,她知道妈妈只是有点累了。

  那天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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