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下停靠的两辆车,有人下车了,乔俏一眼就认出那个下车的人,是靖成。
“他,他……他……”乔俏想过去。
白忱拽着她,将她拉到怀来,提高大衣遮住她,在悄悄挣扎时,白忱说:“白家的人。”
乔俏怔住,随后一动不动。
白忱看了一眼远处:“我继父,白庆风。”
乔俏问:“他下车了吗?”
白忱:“下车了。”
下一秒,乔俏用尽全力推开白忱,转过身朝那边看过去,彼时邵京墨正上邮船,靖成没有上,站在原地目送。
乔俏瞪大眼睛,想要喊邵京墨的名字,嘴巴刚张开,就被白忱用手捂住:“别喊。”
乔俏没法呐喊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她挣扎之下,找准机会咬住白忱的手,刺痛让白忱皱起眉头,但白忱并没有松手,安抚她焦躁的情绪:“他为你做了这么多,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吗?”
乔俏双目通红,肩膀剧烈颤抖,眼泪无声掉落在白忱手背上,一滴接着一滴,终于,在乔俏松嘴的那一刻,白忱只觉得痛感比刚才还强烈。
他嘶了一声。
抬手一看,那个牙齿印很深,几乎见肉。
邮船起航,驶向海面,越来越远。
乔俏一直看着那个方向呢喃:“没有见到最后一面,没有见到最后一面……我们没有见到最后一面……”
白忱忍着手上传来的痛,对乔俏说:“你要试着往好的方面去想,或许不是永别。”
乔俏对白忱的弧置若罔闻:“再也见不到了,真的再也见不到了……”
真的,再也见不到了。
这一别,是永别。
乔俏哭成了泪人,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,白忱看得心惊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才好。
但心里其实也明白,就算哄,也没用。
她的心碎了,修补起来也会疼。
“乔俏,”白忱将她身上的衣服裹好,避免风钻进去太多:“我之所以会告诉你最后这场赌局,是因为你有权利知道,你不应该是被隐瞒的那个,但是我告诉你,也并不是想看到你痛苦成这样,别折磨自己。”
乔俏没有说话。
她擦了擦模糊视线的眼泪,目光定定地看着远方海面航行的那艘邮船,越来越远,越来越小,直到看不见。
乔俏说:“白忱,你走吧。”
白忱看着她:“你得和我一起走,要么,我就陪你在这等。”
乔俏摇摇头:“等她是我一个人的事,跟你没有关系,所以你走吧,我等到他,会和他一起回家。”
最后那句‘会和他一起回家’,每一个字音听起来都很轻,像是一种解脱。
白忱没有说话,静静矗立在她身旁守着她。
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。
中午,下午,临近旁晚,这漫长的时间里,乔俏只喝过水,没有进过一粒米,任凭白忱怎么劝她,她都没有吃。
白忱急得就差强迫她吃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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