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雁望着徐云流一动不动，青丝随风轻舞，领口之处的丝绸荡漾。
而李丽质，则是双手轻轻托着下巴，小脑袋轻轻歪了。
目光清澈。
不知道是在思索出神，还是怎么了·······
徐云流轻轻呼口气，站得累了，换个姿势，眉角轻道，目光扫过众人，不小心正于李丽质三人的目光相对。
这一下子，三人就如同受惊了的小鸡崽，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。
李丽质更甚。
脸颊两侧，带有云霞，犹如夕阳，珊珊可爱！
“怎么样了？”
“可，说一说心中之感悟。”
“我的课堂，不是弘文馆。”
“允许你们交头接耳，允许你们互相讨论，更允许你们大胆发言。”
“何必与拘泥？”
徐云流背负双手，开口了。
声音很轻，却浩荡于房间之中。
“嘶······”
李承乾深吸口气，那僵硬出神的目光缓缓重新恢复了神采，瞳孔也重新有了聚焦。
他抬起头，望着徐云流。
无比尊敬。
“先生。”
“我，大抵是懂了些。”
“整体！具体！”
“藐视！重视！”
“就好比面对世族，我们知道他很强，也知道他们底蕴深厚，超过朝廷。”
“但，不能乱，不能慌，要一步一步，吃下他们。”
“比如，今日拿下他们一个铺子，明日消灭他们一块耕田，后日消灭一个世族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
李承乾缓缓说着。
徐云流点点头。
重新走向了石板前。
“没错。”
“可，话不是说出来就会了的。”
“要融入你们的血液中，思维中去，胆量中去，不要只停留表面，这样，也就成了纸上谈兵！”
“还是打个比方，世族！经过计算，我们得知世族的大体力量。”
“想要彻底消灭他们，困难么？困难！我们要承认困难。”
“我们要分析困难，向困难作斗争。这，其实和我刚说的，也联系起来了。”
“这一个个困难，就是具体！我们就要重视他们！”
“告诉你们，天底下，没有直路，想要大步往前，笔直往前，一点弯都没有，怎么可能！”
“要准备走曲折的路，做好走曲折的路，不要贪便宜，但也不要妄自菲薄！”
“总之一句话，前途是光明的，道路是曲折的。”
徐云流再在石板上再写下了十二个字。
前途是光明的，道路是曲折的。
写罢，徐云流拍了拍手。
“重新再回到我们开始的那个问题上。”
“根据历朝历代的经验，大唐如果不改变，肯定也会灭亡。”
“那么，你们就自己推测推测，猜一猜，大唐，还能存在于多长时间？”
徐云流再次问道。
李承乾脸上一愣。
程处默他们脸上也都露出一丝错愕。
然后，全都陷入了沉思。
但这次，房间中没有一个人愤怒激昂。
很平静！
····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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